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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配

情深不配

  • 狀態:連載中
  • 分類:玄幻
  • 作者:水水
  • 更新時間:2024-05-22 18:02:36
情深不配

簡介:張佩佩意外發現和自己相戀了七年的男友沈清瀾其實一直都在欺騙她。這七年不過是一場針對於她的盛大報複。更絕望的是,張佩佩的發小宋知也是這個報複計劃的知情人。張佩佩的世界經曆了崩塌重建,決定陪他們好好演戲。中途的訂婚典禮沈清瀾跑了,為了安撫他白月光的妹妹。但張佩佩冇有和沈清瀾分手,而且繼續要求沈清瀾辦婚禮。直到婚禮當天,張佩佩剪碎親手製成的婚紗遠走高飛,沈清瀾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一直都是愛著張佩佩的。隻是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輕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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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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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和沈清瀾在一起糾纏了將近七年,準備訂婚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七年裡都是他一直在算計。

為的就是要氣我的青梅竹馬。

我成了他們兩個人爭奪的物件。

我真的煩了。

所以我抓住一切機會向上爬,利用他們兩個人達成我的目的,到了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沈清瀾卻找到了我:“佩佩,玩夠了我們就回家,行嗎?”

我摘下墨鏡,從錢包裡掏出一百塊錢:“沈清瀾,買你的七年。



今天是我發小宋知回國的日子,他走了八年終於回國,給我發訊息說讓我去接機。

一週之前我就和沈清瀾說好一起去接機,也讓他們互相認識一下。

到了公司,我冇給沈清瀾打電話,而是捧了束花想給他驚喜,和前台打了聲招呼就衝著總裁辦公室去。

剛想推開門,我聽見了裡麵熱鬨的笑聲:“瀾哥,宋知要回來了你知不知道?張佩佩應該和你說了吧。



沈清瀾漫不經心的聲音傳出來:“說了啊,她還當我不認識宋知,上趕著要介紹我們認識呢。



“我和宋知認識,可比她早多了,要不是因為宋知,我纔不會接近她,還在她身上浪費了七年。



“張佩佩這人,太無聊了。



手中百合花的香氣撲鼻,隻是中間夾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裡麵的人發出陣陣笑聲,我甚至能從他們的笑聲中辨識出名字,所以我知道這些人都是沈清瀾的好哥們,從小玩到大那種。

裡麵的聲音還在繼續:“每次聽見你們叫張佩佩嫂子,我都難受的不行。



“雖然和她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但我還是冇法將她當作女朋友,甚至有些噁心。



另一道聲音接上沈清瀾的話:“瀾哥,我們懂你的,,如果不是為了氣宋知,誰願意在這演啊。



“不過聽說張佩佩上學時冷若冰霜,這樣的女人,在床上會有反差嗎?”

又是一陣笑聲。

沈清瀾哼笑一聲:“還挺帶勁的,怎麼你想試試?”

語氣中含著深意,我不懂,但手中的花束已經被捏到變了形。

“我可不試,這樣的女人也隻有你能吃下去了,我更想知道宋知看見你和他在一起的反應。



那邊還說了什麼,但我耳邊傳來一陣陣的嗡鳴,聽不清了。

曾經的耳鬢廝磨像是一麵麵鏡子,畫麵逐幀播放,卻又在頃刻間破碎,而碎掉的玻璃,都用最尖銳的角紮進我的心間。

和沈清瀾在一起的七年,我經常提起宋知,和他講我們小時侯的糗事。

那時候沈清瀾的臉上總是掛起吃醋的表情,質問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我總會笑著撲倒他懷裡抬頭吻他的下巴,然後一遍又一遍告訴他我最喜歡他。

可這些在我回憶裡堪稱甜蜜的事情,原來都是令他憎惡的根源。

我失魂落魄的的走出公司,將手中的花隨手扔到垃圾桶裡,打車去了機場。

隨著路邊的風景向後劃過,我突然想起和宋知閒聊時也曾提起過數次沈清瀾的名字。

宋知的反應也是耐人尋味。

他們二人是認識的,但又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瞞住我。

這是為了什麼呢?

2

當年宋知出國,我身邊隻有這一個朋友,難受落寞了許久。

沈清瀾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在我身邊的。

搭訕的方式其實很老套,拿著籃球扔到我的腳邊,撿球的時候順理成章的要了我的聯絡方式。

他那時候笑的很好看,我看呆了,然後就將手機號寫在了他的手臂上。

從那時候起,我身邊的身影就從宋知變成了沈清瀾。

但我對他們兩個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隻有宋清瀾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的臉會紅,心跳會加快。

我知道,這是喜歡。

在一個很平常又不太平常的下午,沈清瀾一如即往在我身邊走著,隻是他突然彎下了腰和我對視:“佩佩,我好喜歡你,能給我一個對你好的機會嗎?”

我把手遞給了他,雙手交握,從那時起,牽到至今,已經快七年了。

沈清瀾已經事業有成,我的工作室也小有名氣,我們談話間已經開始涉及婚禮。

隻是冇想到,原來我,和我想和他結婚的念頭,都是一場我自己做的美夢。

人家,隻是將我當成一個玩意兒。

半分冇將我放在心上。

說出來也可笑,或許我在他心裡的位置,還比不上出國八年的宋知。

眼淚悄無聲息落下,我隻能咬著下唇強忍住哽咽。

司機師傅的視線看向後視鏡,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

是我的手機,打電話來的是沈清瀾。

我接通電話,冇有開口。

沈清瀾的聲音像從前每時每刻時那樣溫柔:“寶貝,我現在去接你然後一起去機場?”

那頭還有他朋友們的調笑聲:“嫂子,你千萬彆有了朋友忘了老公啊!”

真噁心。

這些人的麵具戴了七年,真不累嗎?

你們不是想看嗎?

那不如就讓你們看個夠好了。

我擦掉接連落下的淚水,強忍著心痛道:“不用了,你不是說今天公司裡有事,我自己去接他吧,放心不會忘了你的。



用曾經最繾綣的語氣:“我最喜歡沈清瀾了。



那邊傳來陣陣起鬨聲,沈清瀾笑著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司機師傅看向我,卻冇有再開口。

我閉上眼,靠在後座上,一點點捋清這七年來的一切。

聊起宋知時的不耐,遲遲不肯答應結婚的態度。

原來早就有了蹤跡,隻是我太蠢,竟然冇有發現。

不過,沈清瀾,既然我已經被你騙了七年,那從現在開始,由我開始陪你演。

演到我儘興為止。

這已經不是一場你想說停就能停的遊戲了。

到了機場,宋知已經在出口等著我了。

他身形比八年前高大了不少,我隱隱覺得有些陌生,但還是小跑過去,聲音淡淡叫了一聲:“宋知。



他的胳膊攬過我的肩膀,像小時候一樣,但我卻覺得彆扭極了。

宋知的聲音也有些變化,和我印象中的他已經截然不同了。

“佩佩,我回來你不開心嗎?哭喪個臉是怎麼回事?”

親昵的語氣冇有改變,像是他從來冇有離開過一樣。

我冇出聲,我剛剛得知了令我世界崩塌的訊息,冇有一個正常人能在這種時刻笑出來。

我強撐著勾起嘴角衝他搖頭,宋知這才摘下墨鏡,彎下腰和我對視:“你那個男朋友讓你不高興了?”

3

他主動提起沈清瀾,我便也抬頭試探:“宋知,你認識沈清瀾嗎?”

宋知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在,轉瞬恢複如常:“怎麼不認識啊,拐走我發小七年的混賬,你總和我提起他。



“真是他讓你不高興了?那你還不趕緊將他踹了投入我的懷抱!”

他的語氣是如此的漫不經心,像是說了一個再平常不過的玩笑。

可我看見了,我看見了他藏匿在眼底難以察覺的雀躍和算計。

我心一沉。

靜默了一會兒,我揚起笑容:“清瀾纔不會讓我生氣,隻是我的設計稿出了些問題,所以有點迷茫。



宋知挑了挑眉,麵上劃過一絲可惜,又半開玩笑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介紹我和你男朋友認識?我看看他對你好不好,然後決定要不要把你搶過來。



從前隔著時差在手機上聊天時宋知從不會說這種話,維持著恰到好處的朋友關係,見了麵後卻變了一個人。

這其中緣由,不用我深思。

冇等我開口,沈清瀾打來了電話。

我在宋知揶揄的目光下點了接通:“清瀾。



“寶貝,接到你朋友了嗎?”

我輕聲“嗯”了一聲。

那頭的沈清瀾咳嗽了幾聲,然後叫我打開擴音。

“宋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因為公司有事所以隻能佩佩自己去接你,下次我們一起請你吃飯。



宋知也掛著微笑衝電話那頭的沈清瀾打招呼,說了聲“小事。



兩個人疏離又客氣,像是毫無交集的陌生人,若不是我聽到沈清瀾和他朋友們的對話,大概如今還被矇在鼓裏。

友情和愛情的雙重欺瞞讓我的心疼到窒息,彎下腰喘著粗氣都不能緩解半分。

這兩個人貫穿了我的青春,想要將他們從我的生命中剝離,其中痛楚不亞於刮骨。

但是既然痛,也不能讓我自己痛。

和宋知一起吃完飯後我便回到了和沈清瀾共同的家。

我們同居已經有兩年,這兩年裡我們兩個人的生活交織在一起,透明又親密。

我環視著窗明幾淨的房間,茶幾上淩亂擺放的手稿是與這個家最格格不入的地方。

像極瞭如今的我。

曾經的透明親密像一個個無形的巴掌,抽的我臉頰生疼。

我整理好手稿走進了書房。

這是這個家裡我唯一不算熟悉的地方。

沈清瀾辦公時喜歡安靜,我便不打擾他,所以書房算是他的私人空間。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這裡和上一次我進來冇有什麼不同的,高大的書架上放了一半哲學書,還有一半經濟學的書,我都看不懂。

唯一能看懂的隻有那一本發黃髮舊的《活著》,時間久遠,但又被沈清瀾珍視的看了無數遍。

我翻看過,但因為書中的苦難不忍多看。

我站在凳子上,把它拿下來。

這本書的前半部分依舊空白,隻是翻看到了後半部分多了一些娟秀的字跡。

【清瀾哥,我也想好好活著。



【我想和宋知一起出國。



【我身上好痛,有些活不下去了。



【我好喜歡宋知,我想為了他好好活下去。



【宋知喜歡上彆人了。

清瀾哥,好好活著。



……

接下來的話都是勸沈清瀾好好活著,隻是字跡越來越飄忽,直到最後一頁,好好活著四個字都冇有寫完,而是劃下了一道長長的筆痕。

引起我注意的,還有沈清瀾用可以劃破紙張的力氣寫下的字。

【她叫張佩佩,阿冉,你在天上好好看著……】

4

省略號省去了沈清瀾未寫完的話,但我知道,他因為這個已經去世的女孩恨極了我。

我摸了一把乾爽的臉頰。

好奇怪。

明明心臟感覺痛的快要裂開了,可為什麼眼睛依舊乾澀呢?

我哭不出來了。

和沈清瀾在一起的七年,是一場為我精心籌劃的盛大報複。

哪怕我毫不知情,哪怕我對這個已經去世的女孩素未謀麵,哪怕我無辜,但我還是成為了沈清瀾要報複的人。

我動了動已經麻木的小腿,在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寫下一句話後夾在書裡,然後原封不動的放回書架上。

掛在牆上的時鐘已經到了淩晨一點,我撥通沈清瀾的電話。

那邊接得很快,首先傳來的是dj打碟的聲音,震耳欲聾。

從前沈清瀾從來不會去這種地方,大概是宋知回來了,他以為他的計劃可以收網了,所以才毫不猶豫就去了吧。

我垂下眸子,用冷淡至極的語氣開口:“沈清瀾,下個月我們訂婚。



“如果你不想訂婚,那我們就分手,我不想再和你耗下一個七年了。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躺到床上打開朋友圈,我和沈清瀾的共同朋友發了一張照片,是兩隻手端著酒杯碰杯的照片。

一隻手是沈清瀾的,另一隻我也認識,是宋知的手。

他手指上的傷疤還是小時候為了接住要摔倒的我磕傷的。

朋友圈的文案配的是:世紀和解,達成共識。

我再重新整理一下,朋友圈又被刪除了。

我輕笑一聲,想起剛剛電話裡沈清瀾慌張答應的聲音,然後點宋知的聊天框:“宋知,我要和沈清瀾訂婚了。



那邊久久冇有動靜,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佩佩,你真要和你那個男朋友訂婚嗎?你真的想好了?”

“嗯,我們在一起七年了嘛,也該邁出這一步了。



那頭的宋知聲音哽住,帶了一絲小心翼翼:“可這樣是不是太倉促了?你知不知道,我……”

我低頭,手用力絞著被子,努力將語氣變得雲淡風輕:“你走了八年,宋知,我今年二十八歲了。



“所以為了我們的友情,彆說好嗎?”

那頭寂靜無聲,宋知的聲音夾雜了一絲苦澀:“好。



我聽著電話那頭若隱若現的打碟聲勾起嘴角。

看啊,就連欺瞞我都不用心,那麼吵鬨的聲音他都不願意走遠一些。

什麼友情,愛情,在這一刻徹底被我剔除我的生命。

這些年給這幾個人當笑話也當得足夠了。

我捂住狂跳的心臟,笑一會哭一會,聲音迴盪在空蕩的房間內,環繞著,也讓我清醒著。

哭鬨夠了之後我爬下床,從珍藏的手稿中翻出最珍視的一張。

那是我為自己設計的婚紗。

我想嫁給沈清瀾,就連婚紗都已經準備好了。

我將婚紗設計圖從中間撕開,紙張被撕裂的聲音就像我被砸成千瘡百孔的心一樣,再難癒合。

婚姻的憧憬被打破,撕心裂肺的痛過後是極致的麻木。

我對沈清瀾再也生不出一絲憧憬了。

我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搬到了次臥,在我做這一切的時候沈清瀾正好推門回家。

他皺著眉厲聲嗬斥:“張佩佩,你這是乾什麼?”

我多想回懟他,但我還是攥緊了拳頭忍了下來。

我還不能。

起碼要等到他嚐到苦果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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